2006/06/15 | 慈悲10
类别(笔耕) | 评论(0) | 阅读(25) | 发表于 20:41
10
"那艘船是怎么回事?梵蒂冈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列车上?"格雷高利望着头顶的巨型战舰咬牙切齿地说道。
"难道又是坎波菲那家伙搞的鬼?"贝斯佛德脸色苍白地说,"等一下,列车好像在减速!"
窗外本来快速后退的模糊风景渐渐清晰起来。豪华特快列车的速度已经减慢了一半。
"该死,决不能停车!"格雷高利说道,"贝斯佛德,你赶快到车头那里,让那些该死的短生种把火车开起来。一定要快!我去阻止那些教廷的家伙!"
"不要,格雷高利!"贝斯佛德抓住就要冲出包厢的同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况且现在是白天啊!"
"放心,我没那么脆弱!"格雷高利安慰似的微笑着,并坚决的拉开贝斯佛德的手,"我会尽量拖延时间。你要让短生种给火车加速,天黑之前我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天黑以后我们就赢定了。快去吧!"
贝斯佛德望着同伴的脸,坚定地点了点头,便向车头方向跑去。而格雷高利则向乘客相对密集的座席奔去。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巴梅拉。
在战舰"铁娘子"上,托雷士拉开地板上的一个舱门,冷风立刻呼啸着涌入舱内。两名派遣执行官神父站立在舱门两侧,再次检查各自的装备,然后投下绳梯准备登车。
"等一等,"托雷士单膝跪在门洞口向下张望,说道,"凯特修女,你是否在降低战舰速度?"
[没有!]从扬声器里传来的柔美女声里带着微微的惊讶语气,[那不是我在减速,而是列车在加速!]
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列车已经恢复到正常的行驶速度,并且还在继续加速。为了配合火车的行驶速度,"铁娘子"号也开始加速行驶。
这时,两个身影蹒跚地爬上了座席车厢的车顶。那是一个长着棕色卷发的高大长生种和一个瑟瑟发抖的短生种女孩。
"啊,是格雷高利,奥伦堡男爵的搭档!"亚伯也跪在舱门口向下张望,"怎么还有个人类?"
"喂,梵蒂冈!"格雷高利挥舞着一把宽刃剑冲空中叫道,"你们要是敢下来,我就杀了这个女人,还有底下车厢里的短生种!如果不想发生血案,就赶快滚!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赶呐!"
"又是人质耶……"亚伯泻气地搔搔一头乱发说道,"这下麻烦大了。我们要不要先跟他们谈谈?"
"不必。"杀戮人偶冷冰冰地站起来,对舰内说道,"凯特修女,现在船上有没有装备机枪?"
"喂喂,托雷士,你不要硬来啊!"亚伯一把揪住他的修士服叫道,"你没看见格雷高利手上有人质吗?你想在这样的高度射击吗?"
"肯定。对目前状况的判断,必须尽早抹除格雷高利,以免造成更大的伤亡。"
"可是……"
[好奇怪,列车又减速了。]凯特的声音打断了正在争论的两人。
"什么意思?凯特修女,请详细解说一下。"托雷士说道。
[你们看,列车又慢下来了……不对,车头部分明明还在加速呀!哦,我知道了,火车头和车厢断开了!]
正如她所说,列车断成了两截。火车头带着作为乘务员休息室的第一节车厢继续以高速向前行驶;而后面的车厢因为失去了动力,正在以惯性滑行,很快就要完全停止下来。对状况浑然不知的贝斯佛德还在车头的驾驶室里催促火车司机加快速度。
位于后面车厢顶部的格雷高利已经被完全孤立,就算握有再多人质也失去了意义。吸血鬼狂怒地大吼一声,推开手里的人质,向火车头狂奔而去。
"火车头自己跑了,"亚伯看着底下的突发状况惊讶地说道,"难道是奥伦堡男爵抛弃同伴自己逃走了?"
"看来不是这样。是有其他人故意断开了火车。"托雷士指着第一节车厢的后部说道。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黑发身影。
"巴、巴梅拉?"亚伯惊叫道,"糟了,她绝对对付不了吸血鬼!"
乘务员休息室本来和后面车厢相连的部分现在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门洞。巴梅拉依靠着门框抬头望着头顶的巨大战舰。从那里已经抛下了一道绳梯,似乎有人开始向下爬。
巴梅拉正寻思着要不要到车顶上去接应那个人,突然一个粗鲁的力道拽住了她的右手,几乎将她扯下火车。巴梅拉用左手拼命抓住车厢内侧的把手,同时看清了抓住她的那个人——一个呲着长牙的吸血鬼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铁轨上奔跑,一只手紧抓着巴梅拉不放,另一只手则高举起寒光闪闪的宽刃剑。
"去死吧,你这狡猾的老鼠!"格雷高利吼叫着挥下宝剑。
然而传入巴梅拉耳中的不是剑刃的破空之声,而是震耳欲聋的枪声。子弹组成的剑刃残忍地切割着格雷高利的头颅和胸腔,一瞬间就把他变成了不成人形的肉块。吸血鬼瘫倒在枕木上,很快消失在巴梅拉的视野范围之外。
与此同时,亚伯已经进入火车驾驶室里。那里并没有奥伦堡男爵贝斯佛德的身影,只有一个壮硕的火车司机僵硬地站在控制杆前。
"你不要紧吧?那个吸血鬼在哪里?"亚伯问道,同时向四下里扫视。
"没有……"火车司机声音粗哑地说道。
"你说什么?"亚伯皱着眉头看着他,"你受伤了吗?"说着向他走去。
突然,一根尖利的钩爪从司机腹部射出,笔直地刺入亚伯的胸膛。
亚伯闷哼了一声,跌倒在地。在他面前,肚子被刺穿的火车司机瘫软下来,鲜血喷洒在车厢地板上。隐藏在他身后的贝斯佛德冷笑着舔了舔染血的钩爪,说道:"卑贱的短生种竟然屡次坏了我的事。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我的厉害。死吧!"
随着一声枪响,挥舞的钩爪应声而断。本来已经深受重伤的神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如冬日湖面般的蓝色眸子露出冷冽的神情。"奥伦堡男爵贝斯佛德,我以涉嫌谋杀米兰公爵、劫持列车以及杀人罪逮捕你,命令你立刻缴械投降。"
稍微愣了一下后,贝斯佛德狂笑起来:"逮捕我?做梦!我现在就干掉你,看看你还怎么逮捕我!"然后挥舞另一只手上的钩爪猛扑上来。
进入加速状态的奥伦堡男爵自信满满。然而连续响起的枪声再次打断了他的爪子。等他冲到亚伯面前时,却发现神父已经不在那里。
"我再说一遍,立刻投降!"从贝斯佛德身后传来神父的说话声。
"混蛋,我才不会向梵蒂冈屈服!"贝斯佛德纵身窜出驾驶室,正要冲进乘务员休息室,从对面袭来一阵猛烈的子弹暴雨,逼得他只得一跃跳上车厢顶部。
从驾驶室里出来,亚伯对枪口还在冒烟的同事说道:"托雷士,火车司机受了重伤,拜托你赶快处理!"说完就向车厢顶爬去。
"收到。"人偶神父冷静地向驾驶室走去。
刚在车顶上站稳,一个拳头就夹着劲风迎面袭来。亚伯来不及拔枪,只得后退躲闪。吸血鬼像个拳击运动员一样左右开弓,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亚伯忍着伤口的疼痛,勉强躲避着凌厉的拳锋。冷风在他耳边呼啸,影响了他对周围情况的判断。忽然,他不知被什么一绊,身体失去中心向后倒去。亚伯在车顶翻滚着,竟然滚下了车厢边缘。
贝斯佛德走到车厢边缘,看见亚伯只用一只手辛苦地攀在车窗上面。"哎呀呀,神父,你不简单呀,伤口痛不痛?"贝斯佛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嘲讽道,"要不要我帮助你解脱呀?"
亚伯紧咬牙关看着吸血鬼。后者得意洋洋地举起残存的钩爪。
然后,列车突然驶入了隧道。
进入黑暗的隧洞之前,亚伯清楚地看到隧洞上沿像锋利的砍刀般将贝斯佛德的头颅齐齐砍下。
"愿主宽恕你的灵魂,阿门……"亚伯叹息着闭上了眼睛。
飞驰的列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带起的冷风无情地抽打亚伯的全身。他几次努力要攀上车顶,都因为牵动了胸部的伤口而告失败。后来,还是巴梅拉打开车窗,连拉带拽地把他弄进车厢。亚伯坐在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呼——,吓死我了,要不是突然有个隧道,我肯定早就被那个吸血鬼杀了!"
"神父,你受伤了!"巴梅拉扶着他的肩膀担心地说:"你要不要紧?"
"啊,我还好啦。倒是托雷士神父,他在哪儿?"
"我在这里。"托雷士走进车厢,手上满是鲜血。
"托雷士神父,你、你也……"巴梅拉惊恐的看着他说道。
"这不是我的血。我刚才对火车司机进行了紧急救护,现在他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没有恢复意识。"
"没有意识?那不是没有人来驾驶了吗?"亚伯惊叫道。
"肯定。"
"完了完了,我们一定会撞山的!"亚伯抱着头呻吟起来。
"既然这样,那我来开吧。"说话的是巴梅拉。亚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你会开火车?"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难啦。"巴梅拉微笑了一下,站起身向驾驶室走去。
"巴梅拉,"亚伯忽然叫住她,"你的袖子怎么了?"
被他一提醒,巴梅拉才发现右手的袖子几乎全部被扯掉了。"一定是刚才被格雷高利拽的……糟了,我的袖扣!"
"什么袖扣?"亚伯问道。
"就是这个蓝宝石袖扣,掉了一个!"巴梅拉脸色苍白地举起左手,那里的确有一个蓝色的袖扣,"这是……这是妈妈送给我的成人礼物。怎么会这样!"
"如果你遗失贵重物品,可以向国务圣省提交损失报告,国务圣省将负责赔偿……"
"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巴梅拉恼火地打断托雷士,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抱歉……这个不重要了,丢了就丢了吧。"说完转身走出乘务员休息室。
"看来,那个袖扣真的很珍贵呀。"望着她的背影,亚伯喃喃说道。"托雷士,你要干什么去?"看见同事向车厢尾部的门洞走去,亚伯问道。
"我要去确认奥伦堡男爵的尸体以及其他乘客的下落。"硬邦邦地说着,托雷士纵身跳下车厢。
"啊,等一下,你还没有替我包扎!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照顾我呀?我可是伤员啊!"
0

评论Comments

日志分类
首页[76]
笔耕[28]
我的父亲母亲[4]
生活杂感[33]
我的图片[11]